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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。”
    夏天天黑得晚,虽然太阳已经下了山, 但天还亮着,晚霞铺在天边,近处是火烧云。陈又涵见他手抵着下巴沉吟,人和腕间的表的确般配,漂亮而矜贵。他突然有点舍不得了,不是表,是舍不得人。伸手握住他的手腕,没头没尾地说:“明年跑国外去了,不会一跑就被别人骗走不回来了吧。”
    “你怕啊?”
    “怕死了。”陈又涵懒洋洋地说,“国外念书又辛苦又寂寞,到时候没人管你,随便喝个酒就被人捡回家生米煮成熟饭。”
    叶开放下手机,反手握住他的手臂。比他结实,可以看到青筋,很性感。他似笑非笑:“生米煮成熟饭?是能怀孕还是能被标记?”
    车流终于缓缓往前移动,陈又涵掸了掸烟灰:“要能怀这会儿也该怀上了。”
    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招人,仿佛字眼里有他们夜夜笙歌的春色画面。叶开脸有点烧,扔开他的手臂,小小声地反唇相讥:“肾亏得出现幻觉了。”
    “肾亏?”陈又涵夹着烟回头看他,带着笑,不敢置信,“你在找死?”
    叶开没话应对,陈又涵叼着烟,冲他招招手。人凑近了,他附耳,嚣张而轻慢地说:“看完表演就回家造人,嗯?”
    短短几百米的路程撩得人心烦意乱,叶开再不和他说话,戴上ipods拒人于千里之外。但那股子拒绝分明是欲拒还迎,冷冰冰却又灼热地招着人,要不是条件不允许,陈又涵真想在车上就办了他。
    快七点时终于进入了地下车库。找车位又绕了好几圈,等停好车,两人都是晕头转向,跟着指示牌好不容易找到直升梯,观众已经开始检票分流进场。表演在最大的剧场进行,金碧辉煌的水晶灯,红丝绒软包座椅,鎏金色扶手栏杆,上下两层共三千个座位。他们在区,舞台正对面第一排,视野极佳。找到座位坐下没喘上两口,广播里就传来最后的开场报幕声。
    灯光暗下,幕布拉开,月光下皎洁的湖面,一群光裸着上身赤着足的雄天鹅们神情骄傲翩翩起舞,脆弱而纤细的人类王子顾影自怜,在这里邂逅了矫健美丽的头鹅。
    舞台与座位距离极近,叶开几乎可以将男演员们紧绷的身体线条、眼神机锋甚至汗水都看得一清二楚。头鹅神秘、野性、高傲,对王子的若即若离,王子追逐着他,仿佛在追逐一个美丽病态的幻梦。中场休息,陈又涵单手插兜跟叶开一起随着人潮往外走,觉得看了个假的《天鹅湖》,戏谑地问:“我没理解错吧,王子和天鹅是一对?”
    叶开心不在焉地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