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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是第一次碰面。可是那人眼中的闪躲和薛业军训时候太像了,像薛业蹲着陪自己站夜岗,不想被教官注意到。
    “这边。”他伸臂,“我是祝杰。”
    “杰哥……他叫什么啊?”薛业捂着嘴问。
    “尹泽。”祝杰说,说话的功夫面前坐了人。
    “不好意思啊,北四环有点堵车,我来晚了。”尹泽把单肩背搁在桌上,“咱们是……直接说?”
    这个包引起了薛业的注意。会是什么呢?证据?他怎么会有证据?他是什么人?种种问题困扰着他,同时也困扰着任英博。
    “直接说吧。这是薛业,那个任英博,他们……都和你一样。”祝杰对他的身份背景一概不知,省略了相互试探的过程,“马晋鹏暂时停职,是我在告他。”
    “没用。”尹泽说,面前是三张年轻的脸,比自己小了7、8岁吧,“只拿请愿书告他,最多是停职审查,最好的结果是开除,很有可能不了了之。要把他一步告死。”
    这张脸上有和自己一样的情绪,恨。“你想怎么办?”祝杰问。
    “我想他死。”尹泽不加掩饰,“我手里,有马晋鹏和男队员不正当性关系的证明。”
    “不正当……性关系?”薛业一动不动生怕听错。
    他以为任英博就是自己最坏的下场。
    任英博喝水的动作停顿。“你没开玩笑吧?”
    就连祝杰也没有立刻相信。这是马晋鹏的聪明之处,行为上不逼迫,制造环境压迫,不脱就退队,脱不脱在运动员的意愿。可这是个没有选择权的意愿。
    没有联系记录,只在猥亵层面为非作歹。二十多封实名信只有薛业的爸妈举报他猥亵,更多的家长选择了沉默,因为没有证据。
    “没有开玩笑。”尹泽拉开单肩背,明显犹豫着,“你……你们没骗我吧?真的打算告他?告不下来,不收手?”
    “没
    骗。”祝杰圈住薛业肩头,“我男朋友,姓马的对他下手,我也想他死。”
    尹泽又问:“不告到他坐牢不罢休?”
    “决不罢休。”祝杰把薛业的身体,拉进了怀里。
    “好,那我愿意配合你们。”尹泽正式地打开包,里面全是纸张,每一张都用了双面压膜仔细密封着,“和他有关系的人,就是我。那年我17岁,马晋鹏让我坐稳了男子三级跳一队的位置……”
    “就是我,我一直在等有人告他。这些证据我留了10年。”
    “他对我不止是猥亵,还有……那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