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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的话。
    或许这样死了也好……
    脑海里突然生出消极的念头,我逐渐停止挣扎,任由意识一点点被黑暗袭卷。
    “怎么,想死?”盛珉鸥的语气带着轻蔑的笑意,掐着我的力道松懈下来,“要死死远一些,别脏了我的地方。”
    空气瞬间涌进肺腑,我呛咳着,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起来,眼角都咳出泪花。
    盛珉鸥好似没事人一般站起身,理了理歪斜的衣襟,拍去身上浮灰,再抄了把散落的刘海,将自己尽可能打理得人模人样。
    我捂着喉咙想要起身,却因为没有力气,只能侧伏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。
    咳嗽声中,皮鞋踏在地砖上生出的脚步声稳稳往安全门方向而去。
    “陆枫,你不仅贱,还窝囊。”
    安全门开了又关,呼吸渐渐平复,四周恢复一片寂静。
    我盯着眼前砖缝,缓缓低下头,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上面。
    “陆枫,你贱透了……”嗓音喑哑,我趴伏在那里,拳头无处发泄地砸着地面。唯有通过这样自虐的方式,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,不至失去理智。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可能是十分钟,也可能是半小时。我从地上踉跄着站起,手背骨节处已淤紫一片,只是垂在身侧都在轻轻颤抖。
    我没有坐电梯,而是如同行尸走肉般从安全通道一步步走下楼,再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了家。
    一进家门,连衣服都来不及脱,我便一头倒到了床上。
    浑身无一处不痛,无一处不冷,如果就此死在这张床上,死在这个家中,也算不错的结局吧。
    眼皮沉重无比,思绪无法集中,我闭上眼,任由自己陷入黑暗。
    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,一会儿眼前是我爸惨死的模样,一会儿又梦到盛珉鸥床上的那只猫。
    两段记忆交叠在一起,让梦中的世界都充满残忍的血色。
    我爸是在下班回家路上出的车祸,当时我妈久等他不回来,已准备出门去寻,正穿外套,医院的电话就来了——一辆集卡没有看到我爸,直接从他身上辗了过去。
    当我妈惊慌失措地带我们赶到医院时,医生直言我爸已经快不行了,要我们见他最后一面。
    抢救室内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恐怖画面,我爸躺在担架床上,身上插满各种管子,一条白色床单覆住他脖颈以下。
    他整个腹部以下,好似破裂的水管,鲜血缓缓自床单下透出,向外不断扩散,源源不断滴落到地上,很快便在担架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