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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样忽闪忽闪的。柳眉微微轻蹙,没了平时的活泼,在他看来真是千般娇弱万分可怜。
    见她病得这样厉害,容博远就觉得心中一片柔软,又是止不住的心疼,覆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,果然是烫得很。
    一股怒气没来由的直冲头顶,他大步走出房门,将小满的丫鬟好生训斥一通,人都烧成这样了,也不知道给她搭一条湿帕子,这样不尽心的奴才留着有什么用?
    小丫鬟被训得两眼含泪,抽泣着端来凉水拿了帕子,容博远看不得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,把人轰出去后自己洇湿了帕子轻轻的搭在小满额头。
    再次坐到床边之后,容博远叹了一口气。
    他向来是个循规蹈矩之人,不论于公于私都不会授人把柄,入朝为官以来从未请过一日病假,对妻子敬重有加更是从未纳妾偷香。
    少年婚配有父母之命,他本身并无偏好,对发妻也是相敬如宾,后来发妻因病过世,他愧对岳家,但是心中并无太多不舍。后来续娶一人,还是那样平淡如水的过着,没想到续弦没能挺过生产,连儿子都没看上一眼就去了。
    两度丧妻,他再也不曾续娶,旁人以为他是痴情人,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,哪里是什么痴情,应该是冷情才对。
    妻子在时不论吃穿用度他都不曾亏待,但是她们过世后,他也没有什么难分难舍的感觉,倒是小满那一日闯了他的书房,竟也俏生生的闯进了他心里。
    他对三个儿子算不上过严,却也不是过慈,他们自小会说话的时候起就唤他父亲,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,容博远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直到那天小满两眼含泪,委屈万分的叫了他一声阿爹,那颗沉寂了三十多年的心突然变得鲜活有力,疯狂地跳动起来。
    容博远知道自己与小满有些过于亲近了,甚至一日不见他就有些空落落的,可她毕竟是司晟的妻子,他这做公爹的即便是,popo&想她,应当也是父亲对女儿的思念才对,所以女儿病了他来亲自照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。
    他一次一次的给小满换着帕子,一个时辰之后丫鬟终于把熬好的药端了来。
    他唤醒小满,正要叫丫鬟伺候她把药喝了,谁知小满一头扎进他怀里,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:“阿爹,我好难受!”
    容博远的心好像是被谁拿着重锤狠狠地的砸了一下,真是疼得厉害,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辈分规矩,搂住小满轻轻拍抚着她的背,好言好语的哄她喝药。
    可是小满不肯喝,只说自己没有力气,就算丫鬟把碗举到她面前都不肯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