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/事了拂衣去 第170节(第 5 / 7 页)
上牌桌’——你给朕记住了。”
    “陛下太残暴了。”燕熙听得反感,反讥道,“熹平帝救你于苦难,封你为太子,教你如何用好皇帝的刀,而你却把刀锋对准了自己的恩人。”
    “这就是朕要教你的第二个道理——”天玺帝从宝座上起身,走向自己唯一的皇子,“‘面对残暴的敌人只有比他们更加残暴’。你想要杀朕,只有比朕更加绝情。我燕楠,来时身无尺寸之物,走时却有万里江山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,便是被万世唾骂心狠手辣,青史也得记朕重固大靖之功。朕若辞世,凭朕之功绩,阎王无权审判我,神仙无颜封赏我!我燕楠负人诸多,但我对得住江山!我于青史是明君,于朝堂是枭雄!小熙想杀我?尚不够火候。能杀朕的,只有我自己。”
    天玺帝的帝王威严在这一刻暴涨,摄得燕熙脊背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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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玺帝深深瞧着这个仇视自己的儿子。
    在某一刻,再强大的气势也掩盖不了他的难过,可他是不与人示弱的燕楠,他不允许自己分秒的低落,那些柔软的情绪在这位枭雄皇帝身上转瞬即逝,他逼视着这个偏爱的皇子,略放低了声说:“你我父子一场,却相看两厌,今夜一见,便不必再见了。我知你还有一问,你想问我为何要纵容旁人杀你母亲么?”
    燕熙听此,怨愤难抑,怒气使他的手发抖,他一旦想起唐遥雪就想杀掉眼前的男人。
    天玺帝再次逼近道:“因为我要立你为太子。”
    “立我为太子,又与我娘有何干系……”燕熙说着,猝然感到遍体生寒,眼锋凝霜,像是看恶魔一般,反逼视天玺帝道,“陛下想的竟然是去母留子!”
    “此为一。”天玺帝不介意儿子的怨恨,也不惧怕燕熙随时可以徒手杀他。他微微发愣,露出了些许怀念的神情,他想起了唐遥雪,他最近愈发频繁地想念这个柔弱的女子,以致于此时他的语气竟然是温柔的,“其二,雪儿……他是我的弱点。”
    他说到唐遥雪时,用的是“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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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玺帝说到此处,垂首沉默了许久。
    他想到少时的自己愤世嫉俗,怨恨这世上的每个人,可他为了活下去,又得讨好身边的所有人。他过得扭曲又痛苦,他达成某个目标能感到快意,可到无人处他又寂寞失落。
    他无人可以倾诉,甚至自己的老师他也不敢说,他怕别人觉得他是变态,更怕别人看不起他。
    他敏锐地发觉,自己没有常人的喜怒了,他表露出来的一切,都是别人期待看到的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