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/事了拂衣去 第120节(第 2 / 6 页)
华发。
    他近日与商白珩走得近,慢慢说得上些私密话了,也就问了:“道执,我瞧着你最近白发又添了些,没找大夫瞧瞧么?”
    商白珩略沉了目光。
    八月初的风势里已掺进了些许西风,他已经与燕熙分开月余。他从未与燕熙分开这般久,以至于在每日公务之余,尤其是晨昏时刻,他总会望着西境的方向出神许久。
    白发何处来?
    商白珩轻笑道:“大约是被风吹的罢,发白并不伤身,不碍事。”
    这话显然是搪塞,裴青时想不明白商白珩这般平步青云还有什么不顺心的,可再深的话已不便再问,他只好再提醒道:“突然早生华发,总归还是反常。如今内阁诸多事务皆离不得你,你紧着自己身子,便是紧着公务。”
    商白珩笑了笑说:“谢谢知猷提醒,我得空了便去瞧大夫 。”
    他说的是客气话,大夫是不必瞧的。
    他近日连酒戒都破了,他连在信里都不能说一个字的想念,唯一的放纵便是夜深人静时的独酌。
    不敢多钦,浅浅几杯,离醉还很远,却能给他些许暖意。
    他的病在心事,不断了心事,这发怕是黑不回去,而他的夜愈发的凉,没有酒暖身,夜里难睡。
    戒不掉酒,更断不了心事,商白珩知道自己大约是做不了圣人了。
    做不了便做不了罢,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,商白珩已经知足。
    商白珩很少在白日里释放心中的情思,此时意志稍松,便意识到自己的松动,敏锐地封锁了心神。
    他的目光转回弘德殿,琢磨着说:“知猷,你有多久没有见到长公主了?”
    裴青时愣了下,惊惶于商白珩竟然知道他曾经与燕桢有过来往,他一时羞愧难当,轻咳了声说:“从立储大典起,长公主便称病不出了。”
    商白珩盯着弘德殿说:“是啊,立储大典乃是朝廷大事,长公主便是病得再重,也会尽力露面观礼。知猷,你说,那弘德殿日日紧,里头有人么?”
    时至立秋,暑意未退,此时日头正好,裴青时却从商白珩的问话中感到隐匿又凛冽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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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日散值前,有关西境的招贤令从吏部发出。
    国子监里学生多,顿时炸开了锅。大家在外头议了一轮,在一番激昂陈词之后皆是保守地没有表态,神色各异地回到寝室,小范围的压低声音讨论:
    “西境如今空缺多,只要去了,老老实实从知县做起,要不了多久便能升迁。而且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