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/事了拂衣去 第115节(第 5 / 6 页)
大靖的龙子凤孙一个个自命金枝玉叶,惜命得紧,而且也死得差不多了,正支只剩下个太子,断不会出来涉险;那些个封疆大吏只会纸上谈兵,手无缚鸡之力又怕死得很,也不肯轻易涉险。这两种贵人多少年都没来过边关了,不可能是这样的人。大靖若真还有不怕死的贵人,也不至于西境烂成这样。”
    邬森在大夫用药酒清洗伤口时,疼得直抽气,他滚着冷汗,阴郁地说:“可是他敢斩我的手指,似乎并不在意生意是否谈成,想来是有依仗?”
    “他们敢动你,只是因为猜到了你的身份并不重要。他们最后没有对我动手,便是还想要做这笔生意。”狄啸洞察了要害,他对手下很冷酷,没有任何安慰。
    邬森不敢有任何怨言。漠狄的等级制度比大靖更加野蛮和残酷,而且漠狄还没有礼制的约束。邬森早在被划入了狄啸的名下之日起,便全由狄啸主宰生死,狄啸一个不高兴,不仅他,他的那一支族人,都要完蛋。
    邬森只敢把怨恨转嫁到河清号身上,极力地想要让狄啸厌恶河清号,于是说:“可是他今日敢对我动手,有朝一日不必与我们做生意了,便会将我们随意抛弃,甚至痛下杀手。我看他手下那两个侍卫,都是高手,很难对付。”
    邬枭将刀收入鞘,他意味不明地瞧着邬森,把邬森看得低下头去,才阴狠地说:“本王只有一样不明白,他既然要掩饰身份来互市,就该装得彻底一些。偏偏还摆着贵公子气派,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。”
    大夫给邬森手上缠绷带,邬森吡牙咧嘴地闷声叫起来,半晌才接话说:“莫非,他背后还有人?”
    狄啸眼中淬着寒光,他敏锐地发觉还差了点什么,犹豫道:“他若没有贵重的身份依仗,又这样不能以真容示人,怕是要顾着哪个贵不可言主子的癖好,不能叫旁人瞧了去。但我瞧着,他主子对他也没几分真心,否则也会不肯叫他来边关涉险,这样的美人送到这凶险之地,就是羊入虎口。现下瞧着,他只是多得了主子几分信任,又有些手段,才被重用。说到底不过是被日日亵玩的禁娈罢了。”
    狄啸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,偏偏今日近在咫尺却见不着,离开了仍是抓耳挠腮地想。
    可他也知道,冬粮事大,当下不能和河清号撕破脸皮,他连着来了两日互市,漠狄王廷的事情耽误不少,今日不能再留,他起身便要回王廷,临行前只说:“你丢了手指,本不适合再做这里掌柜,念在你多年劳苦功高,这粮行还由你管着。今年冬粮共要一百二十万石,我瞧着这河清号是有本事把钱、白二家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