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愿意(第 2 / 5 页)
   回想那时,学校要上生理课,许婉听他汇报明天课目,气得转珠念经,便让他请假。等回了班,同学都用异样眼光看他,有调侃他是和尚,有捧腹大笑说他太监。
    因为与别人不同,他时常觉得不安。看坐桌对面的亲人,吐出鱼眼,他觉得她冰冷,血口,要吃了他,令他毛骨悚然。
    现在,他分明被规矩顺服,分明反感,却自欺,总用克制和高洁展现给自己、给别人。
    乐意把日子过得孤零零。
    因此许婉寿终正寝了,他不伤心,还有劫后逢生的庆幸。但这种不道德不能露,可他又不会悲伤,江廷便全程讥笑。
    看许婉捏着江廷的手说你活着只要开心就好,抬了眼,对他说给我记住我的话。
    江漫才意识到他情绪藏太久了,对人情已经平淡。任何忽视不再噬人,任何偏心也不是暴虐。
    头七过了,江廷对他越发不满,发怒,骂他是人吗?那是教你养你的奶奶!说了许多狠毒脏话,再骂他薄情。
    他知道,但他真的无法流下来。
    被江廷怒打的下午,下了雨。江宅院子里的雨也打得人头晕,他艰难撑起身,打了辆出租,到了家门口已没力气开门,便想睡一会儿。保姆前几天辞了,他不满意。
    可能因为病了,把人性中的脆弱唤了出来,放大了对善意的依赖。
    恍惚间,他看到了有人向他跑来——
    路柔。
    第一次思绪抽空,看着她,他想:
    现在。
    你想拿我怎么样,都可以。
    =
    风真的热了。
    手掌下的腰肢要他沉溺。
    江漫的下颌若近若远,蹭她的发顶。
    那么软,一捏就能坏掉。他的呼吸吹在她脖子上:你是什么做的?
    凉气掠过,她全身酥起一阵战栗,声音干巴巴。
    ...细胞?
    他低低笑起来。路柔。他叫她的名字。里面一个柔给了他无尽玩味。
    月光在她脸上:唔...'
    他问她真有男朋友?
    她不自然:真的。
    江漫欲说什么,犹豫,又阖上了。
    因为了解自己现在的感情不纯,好感与抵触搅在一起,更压根儿没想跟她有未来。
    但又的确不甘。
    江漫:你和姜人海什么关系?
    路柔更呆了:...高中同学。
    你对他不一样。他突然握向她的手腕,一秒,又放开。他说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