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一颜色(第 1 / 4 页)
    ---
    title:第二十一章(颜色)
    ---
    九月,湿秋,气温热得不明显了。
    日红云灰,这是温柔的黄昏时辰,江家院子有风。
    灰衣长袖的江漫抱着猫,低了脖,对猫轻声宠溺,稠黄夕光斜穿他的薄透眼皮。
    手指温暖,又雅气翩翩。温柔得猫舒服地眯着,喉咙微微咕噜。
    白江撇过眼:我跟他分了。
    江漫不知回什么:嗯。
    他说我不关心他,总跑去跟你聊古筝。
    江漫:哦...
    白江沉默一刻,扯出一个笑:听说之前路柔住过你家。
    江漫食指拂过猫耳。
    敷衍:嗯。
    白江笑一笑,只好沉默下去。
    江漫总这样。一聊别的,就断了话不愿深谈,弄得她便无法接起。他也从不挑其他话题,只有古筝方面,才对她有那么点聊的意思。
    江漫与猫眼对眼,笑:等会儿喂你,好不好?
    白江看他哄猫时,眼中柔情千般,温柔似溪。
    她只是干冷的笑,没再动容。因她受过这种骗。
    知道他的柔是一种残忍的柔。
    是一种紧守大门,不让你进,也并不赶你走,还给你板凳给你等候的温柔。永远自恃自傲,却流露着一丝对门外人的怜悯和照拂。
    他也曾照顾过她,对她体贴问候,不然她也不会自作多情,踏上希望的薄冰。
    再一脚落空。
    白江就这么被骗的,才醒悟,他只是出于从小修养的家规礼貌——善待他人。
    善待,意味他要忍掉很多东西。所以他的情绪总藏得深沉,以至最暴露人本性的怨、怒、愤、气,这些为了发泄的脾气,白江从没看见过。
    但她害怕有个人会让他暴露。
    那时,一定是他极绝望了。
    江漫看了眼她杯中,起身,便拿了水壶来。
    添水间,她想碰他的手,他很快躲开。
    白江忍不住了:你是讨厌所有人碰你,还是只有我?
    他沉默地放下水壶。
    江漫,是有被人碰就觉得不自在的人,但我们认识这么久,对吧?我们还是朋友。
    江漫一下烦了,不是因为白江。
    而是想起忘了他的某女子。
    小路上,那种神情,那种疑惑,那种风轻云淡。
    心理一下便失衡了,他蓦自觉得好笑:是你不经我同意碰我,还强亲我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