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烈吻下(第 1 / 5 页)
    为什么,要我进去?
    路柔站在门口,把问题很轻很轻地递给他。
    为什么?你不怕我侵犯你吗?你不是排斥我吗?为什么又肯放我亲近你。为什么...江漫...为什么?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呢?
    江漫敛了下眉。
    嗯?
    借点月光,路柔去看他朦胧的脸。男性眉眼淡然,从容,没有任何一点零碎的暧昧。
    她一下又不确定了,犹豫地把刚刚的猜测推翻,喉咙紧得干涩。
    你不是睡了吗?
    江漫:你吵醒我了。
    她干巴巴地说我有很小声,一句话都没说,怎么吵...
    江漫不耐烦了:随便吧。
    他握着门把,准备闔上,但看了一眼她。路柔细瘦的身子对他来说矮得很小一只。沉默地与她对视几秒,慢慢地,他左脚抵住门,表情和善,声音冷硬。说要么进来,要么他叫保安。
    她还是没动。
    他那样盯着她,缓缓地无奈,只好柔了声线:你喝酒了,这么晚,不安全。
    一听完,她猛地鼻酸。
    她是那样渴望他给她没有敷衍的关心,已到了风吹草动的地步,又那么气,气他对她莫名其妙的纵容。
    路柔抽下鼻子,进去了,不再猜江漫对她有什么。
    这种时候,猜不得。
    喜欢上这类男性,只能半知不解地顺下去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十二点,路柔洗完澡。
    沿着楼梯上二楼走。
    酒劲蹒跚,那些萦绕的醉潮令她昏昏沉沉,力气丧失,眼前灯光都是雾笼繁花。
    二楼到。她靠墙缓着,闭眼,四周细微虫鸣。
    不远尽头的窗玻璃在叮叮响,是小飞虫。不多久,有一两只不知怎么进来了,疯狂地撞着灯罩,于绝望中兴奋自焚。
    江漫的门被她推开,空间晦暗。
    她走很轻,到墙边,慢慢蹲下去,手臂环着膝盖。
    眼神稍稍高些,一眨不眨,她看一盏床头灯昏黄,向下方流泄。
    江漫的发丝微微闪光,幽暗又干净的光芒在他柔软脸颊流着。他靠在床头,头发长得真好,又浓又有型,灵巧白净的手扶了下眼镜,睫毛垂得冷艳。这个人俊得人想入非非。
    然后,再觉得他好远,好远。
    她开口了:江漫。
    正看书的人,抬头,看过去:路柔?
    一件淡绿色睡衣,她头发散着,目光氤氲,在等他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