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郁稍稍松了口气，陪他下了电梯。
    林安澜把他拉进了自己的车里，让裴秋开车。
    自从程郁把裴秋送过来后，他的司机就成了裴秋，大概是害怕他出什么意外，除了自己上厕所，其他时间，裴秋恨不得都一直跟着，林安澜开始还有些不习惯，现在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    “你在担心吗？”他握着程郁的手，回头看他。
    程郁否认道，“没有。”
    “那你一直都不说话。”
    “不知道说什么。”程郁看着他，“他这样子，我说什么，都似乎不太合适。”
    “没事的。”林安澜拉着他的手靠在了他怀里，让他的手搂住了自己的腰。
    “不管他怎么样，都不会影响我们的。”
    他看了程郁一眼，笑道，“你之前才答应过我的，你要相信你自己，你忘了？”
    程郁没有忘，只是活着的他，和随时准备去死的蒋旭注定不在同一台天平。
    他可以相信当他和蒋旭都活着的时候，林安澜会更在意他；当他和蒋旭都死了的时候，林安澜会更思念他。
    可是，当他活着，蒋旭死了的时候，他不知道，林安澜会不会有心理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