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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上马车,叮嘱了番随行的事,自己立于门相送,看着魏劭在马背上数次回头,行人影渐渐变小,最后终于和载了父亲的马车,消失在了视线里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乔平将魏劭直送了西城门外,又去十数里。魏劭马,再请他归城,乔平方止步,命人将自己扶马车,微笑:“我有些话,早想面告于你,奈何从前直寻不到机会。昨日终于得见,不想日你便又要上路。趁此机会,可否叙?”
    魏劭:“岳父不必客气,这边请。”扶了乔平的手,引他到了旁。
    雷炎看乔平应是要和君侯私叙话,令随行归队,领着远远等候于侧。
    魏劭:“岳父有何吩咐,但讲无妨。”
    乔平转过脸,让魏劭引自己面向北。
    魏劭不解,但依他话而行。
    乔平迎着北向野吹来的风,便双膝跪,以额叩顿,毕恭毕敬,大礼。
    魏劭愣,:“岳父这是何意?”
    乔平叩头完毕,方从上起来,郑重:“我代我乔家之人,向先虎牙将军和先令兄之英灵遥叩为礼,不敢求宽宥,方才叩顿,乃是于我的激之心,为老夫人,也为君侯之宽容。”
    魏劭转头,望着北向的片茫茫旷野,闭唇不语,神变得凝重。
    乔平缓缓:“当年先是我乔家之过,令先虎牙将军父子罹难,旧痛未消,而因我失察,险些又致使魏梁将军蒙难,我心之愧疚,实是难以言表,君侯之大度,更令我无自容之,先是将我兄头颅归还,令他得以全尸落葬……”
    “岳父不必挂心,”魏劭忽淡淡,“我本非宽容之人。你我日之所以能立于此叙话,也全是因了蛮蛮之故。”
    乔平吐胸的气,:“这便是我想对君侯说的了。当初我兄做主,以婚姻求好于魏氏,既是抱着消除当年怨隙的想法,更是想借君侯之势,于敌环伺之保住兖州。我兄盘算精明,但当初,我却是舍不得将我女儿这般匆忙嫁的。我膝只她个,她母亲去世后,我便也无别所求,只盼她日后能结门如意姻缘,能得丈夫惜,顺顺遂遂,便是我最大心愿。后情势非我之力能够控制,我无可奈何,只能将她嫁与君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