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失去了反攻可能。久后抑郁病死。陈瑞带了支足千人的残余人马，前去投奔凉州冯招。
    凉州毗邻并州，从前冯招陈翔时有摩。如陈瑞来投，称与魏劭共戴天。冯招便也纳了，却过封他个杂号的破虏将军名号。陈瑞抑郁得志，加上此前在魏劭手上折辱过甚，心中郁结难解，脾性未免变得更加古怪。这几天被雕莫逼着辛苦赶路，此刻又饥肠辘辘，想起从前在并州当公子时候的风快活，更是肚子的火气，边走边骂咧着，忽然停了马，回头对着雕莫怒：“你为何定要护着这个小羊崽子？照说，刀杀了，使人把人头丢到糟老头跟前，以魏劭之名，加以胁迫，糟老头自然兵！何必如此辛苦赶路？”
    雕莫冷冷：“将军此话差了。你当老族如此轻易上当？况且，当初冯招应许过，应事情，皆可自己做主，如此才答应协同作战。莫非将军之位，还在冯招之上？”
    陈瑞被他这番话给噎住，气的张雪白面泛红。所谓人在屋檐，得低头。时奈何了他，也只得暂时忍。又往前行了十余里，见到田间有间破庙，便说进去过夜。
    雕莫还想继续前行。却见陈瑞已经马往里去了，迟疑了，心想夏姑即便回去传讯了，魏劭的夫人未必就会派人来追。即便追了，自己行人日夜赶路，已经了晋阳颇远，走的又是小，料想也难追上。过是歇晚上罢了。若自己再坚持赶路，这个陈瑞胡搅蛮缠，性子晴定，从前在并州就是有名难缠，这会儿他手也带了几个人，若真翻脸，未免生事。
    思忖过后，便忍气，示意手马，在此过上夜。
    陈瑞当夜睡于草堆之上，起初疲累，呼呼睡，睡到半夜醒来，旧事涌上心头，再也睡着了。会儿想着当日自己难死侥幸活了来，想必上天也是垂怜，倘若哪日仇得报，杀魏劭，夺乔女，该当如何快，到时如何如何，眼前仿佛浮现乔女的张宜喜宜嗔的芙蓉面，想的正痛快，忽又记起自己如已非完整之身，便是得了乔女，也是有心无力。
    世上最痛苦，莫过于此了。堂堂个七尺男儿，如此活于世上，还有什么意思可言？
    阵悲苦涌上心头，陈瑞更是难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