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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小溪和汪洋,比不得的!”
    他脸上的婴儿肥尚未退尽,不仅眉眼间尽是天真,就连言辞都充满稚气。历熊忘了吃蜜饯,跟丁桃从门边歪着脑袋,一起端详这颗水煮蛋。
    骨津拎起既然的后领,说:“你先去瞧瞧!”
    * * *
    既然给沈泽川把脉,他时而皱眉,时而自言自语。
    萧驰野放轻声音,问:“如何?”
    既然垂眸看着沈泽川的手腕,过了良久,对萧驰野说:“府君真白呀。”
    既然白嫩的面容上没有试探。他眼神清澈,夸赞沈泽川,就像是夸赞一泓清泉、一方白云那般自然,萧驰野可怖的占有欲在这里找不到发作的地方。
    “府君身体虚弱,是药坏的,但好在这半年调养细致,元气尚存。”既然挽起袖子,捏着笔冥思苦想,往空白的纸上写着方子。
    萧驰野不敢就此放心,追问道:“继续用药便可?”
    “那肯定不成呀,外伤也是伤,腰都给捅了。府君今夜若是昏厥,或是短暂停止喘息,二爷都不要着急。”既然惋惜地说,“小僧要劝二爷,以后就不要再让府君动武了。府君的身体实在不宜用那样力道刚猛的拳法,一拳出去,唉,别人是痛啦,可是府君也要痛,不划算的。待熬过这两夜,等烧退了,要养上好几年呢。”
    既然把方子递给萧驰野。
    “府君这半年还是用左手写字吧。”
    既然顺势看了萧驰野的掌心,道:“二爷身体健硕,也要注意休息,这伤不能泡水。”
    萧驰野说:“几年是多久?”
    既然摸着脑袋,道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养着总没错的。”
    萧驰野捏着方子,看向垂帷。沈泽川呼吸匀称,昏睡不醒,伸出的手腕露在微暗的房间里,就像既然说得那样白,白得仿佛摸一摸都会融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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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泽川在昏沉里做了个梦,梦见十五岁的他站在阒都门前,等着师父和师娘还有纪暮接他回家。他穿着花娉婷做的小袄,看细雪沿着城墙簌簌地掉。
    纪暮趴在墙头,朝他喊:“川儿,要去哪儿?”
    沈泽川揪着新袄,怔怔地说:“回家呀。”
    纪暮抬起头,跟他一起望着端州的方向,道:“那等等,爹就要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