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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即就清醒了。
    沈泽川火烧似的,汗已经渗湿了鬓角。萧驰野摸他,他哪里都在发烫。
    萧驰野猛地坐起身,唤道:“兰舟,兰舟?”
    沈泽川淌着汗,眉头紧锁,呼吸微促,被萧驰野唤得半醒,说:“分……分隔……这病不挨着水也能染上。”
    萧驰野用氅衣裹了他,喊道:“晨阳,叫太医!”
    外头靠着墙壁打盹儿的晨阳立刻惊醒,起身跳下台阶,钻进遮雨棚,拉着太医往门内去。
    太医稍掀开氅衣,看了一会儿,急声说:“总督,镇抚这是染上疫病了!我看这病,是先染了风……”
    萧驰野扣住太医的手臂,他盯着太医,寒声说:“镇抚是什么?”
    太医一慌,改口道:“是……是劳心费力……才病倒的……”
    “没错,镇抚是今日在这里病倒的,”萧驰野收紧手指,“他在此之前没有病。”
    太医连声说:“对对对……”
    “阒都的药都在这里,我知道大人是杏林妙手,”萧驰野倏忽缓和了语气,“你能治吧。”
    太医看着萧驰野的眼睛,腿脚一软,扶着床沿,慌不迭地点头,说:“能治、能治……”
    第66章 雨停
    皇宫严禁出入, 海良宜等一众重臣也被太后安排在内阁议事大院里休息, 宫内宫外人心惶惶。
    李建恒的寝殿每日洒扫格外谨慎,由太后指定的太监宫娥伺候, 每次出入都要清洗换衣, 休憩时也不可擅自外出。慕如不借旁人之手, 亲自守在李建恒左右,每日汤药她都会亲尝亲喂, 吃睡也不离开李建恒的寝殿。
    李建恒时醒时昏, 太医院也跟着提心吊胆,开方用药都小心谨慎, 大伙儿已经把脑袋提在了裤腰带上, 到处都死气沉沉, 人人如丧考妣。
    太医院在宫外的人统筹阒都药材,除了已经染病的人,从低洼区迁出来的灾民也全部都要喝药。户部和锦衣卫协理赈济分发的事宜,在昭罪寺外开设了粥药棚子, 每日按时分送汤药和米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