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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餐巾纸没摸到,却摸出一块皱巴巴的、角落绣了“bai”的手帕。
    他愣了一下,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块手帕为什么会在他口袋里。
    那夜他们刚在一起,柏昌意骑车载他去市中心,他在路上摘了一串樱桃吃,柏昌意给他递一块手帕擦手。
    当时他说要洗干净再还,结果一直忘在了口袋里。
    他忽然闻到了一点夏天开始之前的味道,那味道把他带回为重修忧虑、为柏昌意心动的简单日子。
    好像已经过了很久,久到他有点恍惚。
    “行了别哭了,我没带纸。”庭霜把手帕塞回口袋里,想了一会儿,说,“我妈离开这个家的时候,我以为天会塌,但其实过了一段时间我就习惯了。还有很多事也一样,比如跟梁正宣分手,比如爸生病。之前我还觉得要重修一门课是很大的事,回头看,那简直连个坎都算不上。”
    庭霜站起来,一边颠球一边继续对祝文嘉说:“其实吧,过日子比较像颠球,接到球的那一瞬间你觉得成功了,但是成功很快就离开了,你要挣扎着去接下一个球,球很容易掉,一掉你就感觉自己失败了,而且失败比成功容易得多,不过失败和成功一样,都是一阵子的事,你把球捡起来,挣扎着继续颠就行了。”
    他说完,一手抱起足球,一手把祝文嘉从地上拉起来:“走吧,进去,今天我住家里,明天下班就搬回来。”
    第八十四章 奔往
    深夜,庭霜躺在床上,跟手机那头的柏昌意讲话。
    “你有没有发现你丢了一块手帕?”庭霜手里拿着忘还的那块手帕。
    柏昌意说:“没有。”
    庭霜把手帕举到摄像头前面:“这个一直在我这儿。”
    柏昌意笑说:“嗯我知道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庭霜说,“你刚还说没发现丢了。”
    柏昌意说:“在你那里怎么能算丢?”
    好像是不算。
    庭霜看了看手上的戒指。
    嗯,当然不算。
    他把手机放到一边,怀着一腔甜蜜的想念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下,翻完才拿起手机,轻描淡写地对柏昌意说:“老公,我要睡觉了。”
    柏昌意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,唇角勾起来:“你说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说,咳。”庭霜忍着笑,像新闻发言人似的一字一句朗声宣布,“你老公我,要睡觉了。”
    重音放在前半句。
    “嗯。”柏昌意纵容地笑了一下,唇挨着收音筒,低声说,“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