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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戚以潦有个念想。
    再者说,这是戚以潦母亲留给他?的遗物,对他有不可取代的宝贵记忆。
    茭白拿起自己的手机,取下挂着小钥匙跟猫挂件的钥匙扣,末了干脆把?整部手机都放在枕边。
    死遁的十分钟已经过去两分钟。
    茭白看了眼还保持着拥抱姿势的戚以潦,哎,终于结束工具人身份,苦尽甘来,这份甜里却掺杂了碎玻璃。这都因为他从观众席走上了舞台。
    如果他?这几年从始至终都只看戏,不入戏,不对纸片人们动感情,那现在就是他当年和小助手提要求时内心的盼望成真时刻,他?会走得很洒脱,彻底和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事?说“拜拜”。
    没有如果。
    我的改变,是我的经历铸成。
    我坦然接受,并且会积极面对接下来的新起点。
    茭白打开了卧室的门。
    .
    戚以潦的戒备心异于常人,此时却没有醒来,不太可能是他累狠了,更像是小助手做的手脚,他?不能在这时候醒。
    茭白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,确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    整个兰墨府静得像是只有他?一?个活人,所有保镖都陷入了“沉睡”。
    茭白去戚以潦的私人车库,拿出被他?攥在手里的车钥匙,打开车门坐进去,他?启动车子,整个过程中的动作都有条不紊。
    车开出车库,渐渐将兰墨府那座厚重阴森的古堡甩在后面。
    晨曦的光晕洒在玻璃上,黏上茭白的视网膜,他?记不清第几次见这光了,每次都是生的信号。
    这次也一?样。
    死亡后面就是新生。
    距离死遁还剩四分钟,茭白摸出戚以潦的烟盒跟打火机,他?甩晃几下烟盒,里面的烟被抖上来一些?,其中一?根落入他的齿间。
    茭白点燃烟,一?只手撑在全部打开的车窗边,一?只手抓着方向盘,晨间的秋风在他的脸上身上肆虐,他?嘴边的烟忽明忽灭,烟灰被风吹得乱飞。
    车在山路上急速行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