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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学校沟通过,可以在家自学,修够学分绩点就行。”
    茭白咂咂嘴:“那多没意思。”
    微风里有沈而铵的笑声,他说,“没办法。”
    茭白没安慰,因为安慰毫无价值。时间是有限的,精力也是一样,一个人只能在一个阶段做好一件事,不能同时两手操作?,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。
    肩膀上多了份重量,他瞥瞥沈而铵搭上来的手臂,没拨开。
    沈而铵这个动作做得?并不轻松,很僵硬,时至今日,他的两个好朋友,一个和他老死不相往年来,一个也不再?像从前那样亲近。
    时间在走,岁月在变,活着的人也会随着经历而变化?,除非死了才能永远固定在某个阶段。
    茭白感受到了沈而铵的伤感跟沉郁,他没找话题硬聊,而是环顾了一下周边环境。拱桥上有游客来来往往,停下拍照或者休息,不时有香烟从大殿方向飘来,挺有仙气。
    桥上有几?个镜头把茭白和沈而铵圈了进去,他们都没在意。
    “你在国外治疗的结果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现在季节一转变,你肋骨还疼吗?”
    茭白和沈而铵同时开口,两人对视一眼,前者笑着回了句:“看转变得大不大,今天就没什么问题。”
    “到你了。”茭白提醒往他背部看的沈而铵。
    “老样子。”沈而铵说,“要控制情绪,忌大喜大悲,医生建议我放宽心。”
    后半句说出来的时候,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弄。放宽心?不说他面临的泥潭跟局势,就说普通人,也很难做到。
    茭白扯扯嘴角,沈而铵的少年气被磨得?一点不剩,他的头像要不是一座山,而是一只动物,茭白会以为动物的脖子上也被什么东西勒着。
    .
    有游客过来放生,鱼被丢进池子里,水花溅起来,落下,又溅起来,落下。
    茭白看得?兴起,决定走之前也弄点鱼放一放,好像是放一条鱼,重复一次心愿?怪神经的,但难得神经一次也不是不行。
    “你直接飞来西城,是不是知道梁栋在这边的戒毒所,想见他?”茭白往正题上走,试探地问。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沈而铵的面颊线条绷了绷,默然几瞬,“他不会见我的。”
    这番话透露出,他的确知道梁栋在戒毒所。
    茭白眯眼:“那你来西城做什么?”
    沈而铵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,他走到拱桥底下,踩着层层被游客的脚印磨光滑的台阶上去,茭白慢悠悠地跟在他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