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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这副身体的原主只是一个玩意,死那么早,怎么可能接触到顶层的圈子,还对一些人的生活了如指掌。
    岑景末有疑心病,他放在药箱里的药物位置,一般人不知道,除了他,就只有礼珏清楚。
    那是岑景末对礼珏给出信任的第一步。
    不该拿这破药的。这是暴露的关键。茭白的指甲抠起药瓶,他的马甲袋子松开了,要掉。
    妈得,怎么办,快想想对策,他不可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    “白白?”章枕喊他。
    茭白把药瓶丢给岑景末,这位爷要是死了,他们没法活着离开小岛。
    岑景末服下药物,缓了一会,他慢慢离开床榻,赤脚走向茭白,潮湿凌乱的白发被他抓在指间。
    “茭先生……”
    岑景末单薄颀长的身形晃了晃,在那个弧度下,他的吐息虚虚地擦过茭白耳朵,留下一句,
    “你是谁呢?”
    第95章
    茭白看着面前病怏怏的岑景末, 脑子里的思绪还在走。
    岑景末记起一周目,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死的,这辈子重来了, 可他没有自我意识,不知道世界的真相。
    这跟戚以潦的情况有本质上的差别。
    岑景末作为一个重生者, 仿佛站在命运的肩膀上面,脱离了普通人深陷其中的世俗,关注的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那一类。
    茭白心想,岑景末试探完了, 已经确定他不是王初秋重生那么简单。
    岑景末在等他给出比重生更离谱的答案。
    “哥, 戚秘书,你们出去,我跟太子爷聊几句。”茭白捏了捏微凉的手指。
    章枕跟戚淮都看着他,不是很赞成他的决定。
    茭白笑着对他们摆手:“就一会儿。”
    两人走后,茭白脸上的笑意就没了,他端起自己那杯酒, 正要一口闷了, 又想起答应戚以潦尽量少喝。
    顿了顿,茭白改成浅抿一点, 酒太烈, 有刺痛感, 他嫌弃地蹙了蹙眉,呼出的气息里多了一缕浓郁的酒香:“太子爷,我给你拿药的时候中邪了。”
    四周的空气都静了下来。
    岑景末眼帘下的扇形剪影轻动, 黑睫如同湿漉漉的蝉翼一般,缓慢张开:“中邪?”
    茭白点头,你人都重生了, 中邪这事儿也不难接受吧。
    “这点我三哥知道。”茭白唉声叹气,“我经常不定时的中邪,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。”
    他半真半假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