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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诗不感兴趣,只喜欢侍郎桌上的香茶,牛也似的喝那极品大红袍。
    没位没品加上爱钱如命,这样的华容却不让人觉得粗鄙,那也是桩极大的本事。
    一旁余侍郎看他,不多久叹口气:"不知道为什么,和你在一起时我最轻松快活,什么弦都松了。"
    华容转过来看他,明显一副装作能听懂的样子。
    "现在要轻松一刻还真是不容易,韩太傅阴晴难定,皇上又是三天说不上两句话......"余侍郎又叹口气,全无意义的感慨,并不指望华容能够分忧。
    感慨完他掏出银票,华容连忙比个手势说谢谢。
    这个手势他比得十分优美,他的感情总是在收到酬劳时最最真挚。
    一个傍晚又进账五百两,华容的心胸也忽然宽大,破例带华贵去望江楼吃晚饭。
    望江楼是个很高级的地方,菜很贵碟子很小,华容照旧穿得象棵葱,很暴发户地点了一桌子老菜。
    华贵的嗓门还是依旧的大:"不用你比划,我知道有钱人的菜是点来看的,这次我一定不再拼死吃完。"
    他们所坐的位子临江,是望江楼里最好的位子,隔壁立刻有雅士咳嗽表示不满。
    华容抬头,认得那人是丁尚书,连忙示意华贵噤声。
    "既然是体验民生,又不许人说话,何苦来哉呢。"一旁又有人发话,闲散的两句,声音微沙。
    丁尚书连忙拱手:"能够和抚宁王一江望月,这些草民是何等的福气。"
    抚宁王韩朗,这名头一出全场立刻寂静,所有人连呼吸都弱了三分。
    韩朗回头看向江面,看着朗月寒照江水死寂,就这样在满楼的胆战心惊里体验民生。
    就在这最不合适的时机,华容居然发声,‘哗'一声打开了他那把折扇。
    韩朗的余光朝他扫来,丁尚书投其所好,连忙进言:"这位就是华容,我记得曾经跟王爷提过,他是......"
    "是堆能放在称盘上,若干银子一斤叫卖的软肉。"韩朗扬起唇角,余光又从华容身上收回:"我对这种货色没兴趣。"
    丁尚书一时讪讪,尴尬了好一会才道:"王爷说的极是,王爷是何等身份,为国操劳为君分忧......"
    "身份?"韩朗又接过他话头,眼里寒光闪烁:"怎么你觉得这身份很好,抚宁王很好当吗?正所谓夫差也是夫,伴君如伴虎。你来当一天试试看。"
    丁尚书的汗滴了下来,谨慎又谨慎地挑了句话来说:"别的不说,单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