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都亲了，还要说出来！
    这人太坏了！
    程可夏故作听不懂，在上面写道。
    [学长记错了，我没给你糖。]
    她将脸转到另一头，纸条推给他。
    就听他低笑了声，音色撩人。
    过了会，纸条又被他推过来。
    [是我记错了，那以后别躲着我。]
    程可夏眼睛微圆，所以她没有看错，那几次遇见不是巧合？
    她很想问为什么？
    但她还是忍住了。
    她和他之间好似隔着一层雾，模糊中能看到彼此，她只要往前，就能触碰到他，但她又怕是镜花水月，一碰就散。
    她迷茫不确定，不敢轻易伸出手。
    她笔尖点在纸条上，留下一个黑点，还没想好怎么回。
    说好，显得她不矜持。
    说不好，心里有个声音在抗议。
    他似乎很忙，手机消息一直在响。
    在他低头看手机时，程可夏忍不住挪过头，偷偷看他。
    这个角度，可以看到他微抿的薄唇，完美的上颚线上扬，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屏幕，他就这么懒洋洋地靠着椅背，姿态随意，就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感。
    他是天之骄子，是清贵不羁的少年。
    程可夏忽地又觉得他离自己好远，好远。
    他像是感知到她的视线，余光瞥来的同时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：“临时有事，不能陪你上课了。”
    他动作亲昵自然，像摸小猫一样。
    程可夏有一瞬怔愣，等她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走出教室了。
    所以，他是特意来陪她上课的吗？
    这两节选修课，程可夏上得心不在焉，心神都在凌寒开身上，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，而小腹又来凑热闹，时不时坠坠地胀痛。
    下课铃响，她才稍微收拢了下心神，把书撞进包里，双肩背着走出教室。
    她走了两步，感觉周围经过的男生时不时转头来看她。
    平时她会因为胸围大而引得异性不怀好意的注目，可今天她穿得很宽松，而且他们神情中还带着心照不宣的调笑。
    程可夏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    这时，一件宽松的外套罩在了她肩上，带着股柠檬清凉皂香味，很熟悉。
    她转头，凌寒开的手刚好收回去。
    她怎么也想不到，两个小时前离开的人会再次回来。
    “凌学长，你怎么来了？”她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