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(第 2 / 3 页)
侧身,神情两三分严肃,“又胡言乱语。”
    她一噎,别开头咕哝一句。
    怕他耳尖,这次声音压得很低。
    季庭宗要笑,又克制不笑,抬手捏了捏她脸,指腹又滑向脖颈,“在骂我?”
    韩珍手臂搪开他,钻进后座椅。
    不过一两分钟,他坐上车时,手里多了只冰袋,“敷上。”
    她不让他碰,缩在座位边,冷不丁倔起来,跟牛犊子似的。
    回想起后半程,她在更衣室哭得挺凶的,情欲一旦开闸,于他而言如同难收的覆水,季庭宗摁亮车顶灯,“我的错,我浑,行吗。”
    他伸手一拽,长发倾泻铺开,韩珍枕上他膝头,脸太小,男人一只手掌几乎能覆盖住,只留小截娇俏的下巴尖,一呼一吸在他掌纹下颤动。
    寒气窜进毛孔,她抖了一下。
    “慢点放,太冰。”
    “想不留痕迹,就别动。”
    她拉开季庭宗的指缝,露出乌溜溜清澈的眼睛,“都怪你,明天淤青会变黑,演播室用4k高清镜头,上了镜粉底都遮不住。”韩珍眼珠转了转,佯装生气,“你下次还敢吗?”
    他声音听起来有些乏累,却似美酒在喉间滚动,醇厚柔和,“怎么不敢。”
    “那你换个人弄,我不给你弄了。”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    韩珍扒下他的手,什么也没说,只看着他,季庭宗眼里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。
    不认真,也不散漫。
    玻璃上浮光掠影,闪烁的霓虹比一条长街还长,她始终觉得季庭宗在夜里,更迷人心窍,好似染着剧毒。
    也不止是因为他们拥有的数个热汗缠绵,激烈相拥的夜晚,她从青涩,蜕变得恣意。
    离婚时,颜姐告诉过她,男贪女爱,男人想要太多,金钱,名利,地位,多数在这里栽跟头,而一个女人只要不在男人那里栽跟头,很难栽什么真正的跟头。
    韩珍睫毛颤了颤,“你会腻吗?”
    季庭宗捂上她的嘴,“还没有。”
    她又扒开,“林小姐说你要升了。”
    “差点。”他惜字如金。
    “差什么,你是皇亲国舅,难道有人跟你争吗?”
    他笑了一声,捋着韩珍的鬓发,“斗争矛盾是难免的。”
    转天晨起时,保姆知会韩珍,昨晚季先生订了早上6点20起飞的航班,当天最早一班,去了北京。
    她则循规蹈矩,在台里策划新节目,等中层领导过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