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酒茶(第 1 / 2 页)
    颜姐着急忙慌进后台,把擒着的红酒瓶撂桌上,“珍珍你去哪儿了?我找你半小时。”
    韩珍编好措辞,“刚才撞翻了酒,去休息室清洗了。”
    唯二楼有休息室,且不对外开放,非得达官显贵到一定程度,才有资格。
    她不知情。
    颜姐此刻气头上,火气重没留意,也不是针对她,从包里翻出一张白卡,“欠你一顿饭,开业才几小时,就有人喝进医院,我得去盯着,事情闹大了不吉利,云海楼贵宾卡你拿着,有空带伯母去,记我账上。”
    她又想推脱,给得实在太多了,颜姐不留机会,“我跑江湖的,性子直,你要想撅我两次面儿,以后朋友没得做。”
    韩珍攥着卡,话堵嗓眼里。
    颜姐拍拍她伶瘦肩膀,风风火火没逗留。
    韩珍走出风月伶人馆,救护车恰巧呼啸而过,刺破夜里障气似的深蓝浓雾。
    路边一辆奥迪A6掩在暮色下,冲她打了两下双闪,韩珍笃定是季庭宗。
    回想他身躯的滚烫勃发,像才炙烤出炉的钢板,从里至外燃烧过她,腿心就止不住发软。
    中央八项规定下来后,场面上摆不了名贵奢酒,商人心思精细,酒上桌前全拆了包装,盛透明玻璃酒器里。
    季庭宗闷下第一口,就察觉这酒劲儿灼人肺腑。
    他抽烟凶,成日堆在文山会海,跟随领导四处拜访,披星戴月,只为提精神,并不嗜酒,只给身体造一种孽。
    没几杯,就推诿头疼,躲休息室里。
    省道分别,韩珍说有缘再见,似锚似钉,真将两人嵌住了,嵌得互入身髓。
    司机还是黄桥,对韩珍记忆犹新,领导的车,不论公家的,私人的,极少有女人坐过。
    她钻进来时,涌进一缕玫瑰木混蜜桃的香气。
    季庭宗目光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。
    “地址。”
    韩珍端坐,“金翠湖街。”
    她新租的房,在虞山老城区,城建整治后,街道设施幡然一新,距离电视台也不远,总体性价比高。
    黄桥定了导航,显示从南郊到金翠湖街区,近四十分钟。
    晚高峰余况尚在,道路不算通畅。
    他本地人,熟门熟路,果断上内环高速,在省军区部队营区门口下道。
    “首长,从部队北门借道西门能缩短五分钟车程,您时间紧吗。”
    季庭宗后视镜瞥他一眼,说不紧。
    刚调转车头,一辆挂红头牌,阅兵车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