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泛了白。
    寂静的夜里，他喘着粗气。
    她真的是，要了他的命了。
    姜月挂了电话，给自己订了张机票。
    从海城飞京城的，凌晨一点的票。
    她起身，换了衣服，套上粉色的长大衣，在出门前确认自己的东西没有遗漏，拿着手机出了门。
    傍晚，好冷。她瑟缩着脖子，等车去机场。
    顾也开车在她面前停下，摇下车窗，探出头对她说，语气有点不善。
    “去哪里，我送你。”
    姜月摇摇头，手都揣在口袋里，“我叫了车的，不用了。谢谢。”
    顾也没走。等到姜月约的那辆车到，他打开车门下车，将打开车后门的小姑娘拎小鸡似的拎到自己的身边。
    啪的一声将她打开的车门关掉，对司机说：“师傅没事，女朋友和我闹脾气了。”
    姜月：“谁是你女朋友，师......”傅。
    “这样啊，小伙子，这么冷的天，好好哄哄，不然冻坏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。”
    司机是个很面善的人，听顾也这么说，完全没有怀疑，也不生气，将车开走了。
    姜月在车后面喊：“师傅，师傅，停一下，我不是他女朋友！”
    肇事者正悠哉的看着她，“送你，去哪儿？”
    姜月看了眼时间，再不去就来不及了，上了他的副驾驶。
    “附近最近的机场。”
    “这么晚坐飞机去哪？”
    “你管不着。”
    “想家了？”
    “还是想家里人了？”
    姜月觉得他说的有点酸酸的，但他分明又是笑的没心肝的样子。
    他一路上开的很慢，姜月在一旁催他，他就笑。
    “别急，不会误机。”顾也信誓旦旦的对着脸鼓鼓的小姑娘说。
    到最后，他开始提速。姜月赶上了时间。
    顾也站在那里，隔着人海看着头也不回的小姑娘，低语：“真狠心，连个头也不回。”
    姜月坐上飞机，在飞机上睡着了，睡了2个多小时。她往窗外看，一片漆黑。
    快要到京城了，她想想就开心。
    飞机降落是在将近四点，京城比海城要冷得多了。即使她在回来之前就穿了，但是现在还是被冷的瑟瑟发抖。
    她忍不住，给祁宴礼发了条信息。
    月：猜猜我在哪
    但她发出去之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，又发。
    月：我在一个很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