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苦(第 5 / 6 页)
眼,像是怕自己舍不得,顷刻间便决然回头,三步并作两步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    等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,蔺紓终于松了一口气,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子像是霎时被抽去了全身力气。
    身子一歪,她赫然倒了下去。
    落雪寒梅眼疾手快将人抱住,急声道:“公主!公主!”
    醒来后,蔺紓浑身刺痛,尤其是两个膝盖,骨头像是被敲碎了一般,轻轻动一动便是钻心刺骨的疼。
    太医说,她这双腿要将养上几个月才能恢复。
    她被扶起来,动作艰难的靠在床头上,脸色萎靡。
    “皇兄呢?”她仍旧记挂着蔺暨。
    “太子无事,如今被陛下勒令在东宫反省。”落雪回答说,吹了吹玉勺里的药汁,待变凉了才递到她的嘴边。
    蔺紓张嘴喝了一口,苦涩的药汁入口,令她难受得面色愈加苍白。
    “母后呢?她没有去找父皇说情吧?”
    她害怕郑皇后会冲动。
    “皇后娘娘来看过您几回,坐在榻前哭了几次,倒没听说去过养心殿……”
    蔺紓闻言放下了心。
    她母后当了这么多年皇后,人还是机敏的。
    现下这种时候,她最不能做的便是去找父皇求情,因为那样只会火上添油,更惹得父皇盛怒罢了。
    接着,她想起盍邑,想问什么,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    还好落雪了解她,立马说:“陛下派了禁卫军在咱们宫门前守着,侯爷进不来。”
    进不来也好,如今不是适合来寻她的好时机。
    只不过,她还是有些想他了……
    后来蔺紓还是忍不住命人悄悄递信出去。
    “侯爷,宫里来信了。”
    彼时盍邑也正牵挂着蔺紓,听言立马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那封信,迫不及待的拆开。
    信里面只短短提了一行字。
    “安好,勿忧,念君。”
    盍邑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上头熟悉的簪花小楷,过了良久,才抬头问:“能递东西进去吗?”
    霍奉想起永乐宫门口的层层森严的守卫,略有迟疑,“目前来看有些困难,但可尝试一二。”
    翌日,蔺紓醒来时睁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吱吱叽叽的叫声,睁眼一看,床头前蹲着一只肥硕的灰色兔子。
    “小灰……”
    灰兔很有灵性,听到她叫自己后立马抬头,吱吱呀呀叫了几声后突然从嘴里吐出来一个东西。
    她低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