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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要拉勾。
    宗政航对任何关于分手的约定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。
    对话陷入僵局。
    “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婚戒,我们可以再买一款。”他换了话题。
    “我赶通告或者上镜是不可能戴婚戒的,和款式没有关系。非工作时间宅家里,没有戴的必要。何况摘摘戴戴容易搞丢。”
    “我买了保险。”他直说了,“下个月爷爷生日,你需要出席,记得戴戒指。”
    巫雨清几乎从未以小宗政夫人的身份出席过什么场合。原因一是她很忙,原因二是她拒绝。
    卧室很快凉爽起来。
    他把她拽下来,再次相拥。
    要融化在一起的感觉确实随着清风消散。
    世界没有被排除在床铺外。实际上,整个世界横亘在他们之间。
    “6月有音乐节,已经签了演出合同。要是日期冲撞了,我不会为了给你爷爷过寿而违约。”
    “不会冲撞。”他搂紧她,进得更深。
    克制的喘息抵在她耳边。
    下面的侵占是肆意的,吻却是珍惜的。
    他在亲她的眼睛。
    2019年的病房里,巫雨清终于恢复到能下床走动,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洗澡。
    高级病房里的卫浴甚至有浴缸。
    没有泡澡,躺够坐够,她渴望站立和行走。
    热水从莲蓬头里倾泄而下,打湿她苍白嶙峋的身体还有两毫米长的头发。
    温差很快将淋浴间的玻璃门蒙上一层雾气,她在上面画了一个笑脸,又画了一个高音谱号。
    医生说脊椎和肩胛骨受伤不会影响奏乐,胳膊与手的神经没有受损。
    她好久没练琴了,一定退步了。
    当走路都需要复健,弹琴的要求多少有点无理取闹,况且医院哪有钢琴。
    不想这些了。
    巫雨清苦中作乐,看着手心里的泡沫,超短发就是省钱,一瓶洗发露能用好久吧。
    宗政航在这时候走进卫生间。
    巫雨清顶着满头泡泡,把淋浴间的门打开一条缝,冲脱衣服的人说:“我自己能洗!”
    “你吃饭了吗?我妈家的阿姨送来好多晚饭……”就在桌子上,还有红豆双皮奶当餐后甜点。
    她试图把他赶出去。可他在她说话的功夫就挤了进来。
    健硕高大的裸体瞬间把她衬得像鸡仔。巫雨清没有自卑,病后她的身体被太多人看过:医生、护士、护工、妈妈、宗政航。烦心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