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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法好好玩。
    巫雨清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大的游乐园不去玩,说自己可以脱了鞋袜光脚走。
    妈妈眼看要发火,爸爸拿着冰激凌及时赶到,分给母女二人。
    一家叁口坐在园区的椅子上吃甜筒。
    吃完甜品,爸爸背着女儿走路。
    “你就惯着她吧。”妈妈没好气。
    巫雨清好爱爸爸,趴在他的背上,凑过去亲爸爸的侧脸。
    “还能背几次啊。”爸爸说,“清清一眨眼就要长大了。”
    现在想来,不喜欢穿高跟鞋的习惯,就是那年的迪士尼之行留下的。
    爸爸不会在她每一次脚疼的时候赶过来。
    这张照片怎么会在这里。
    她不是放到行李箱里了吗?
    巫雨清坐电梯去五楼,顾不上观赏新的卧室和衣帽间,在衣橱旁找到行李箱,手一拎就知道不用打开了。
    很轻,是空的。
    她环顾自己所在的空间,奢华的大房间,整面墙的鞋子、包包、手表、宝石,比这些配饰更多的是衣服。
    大衣、裙子、衬衫、裤装、内衣、羽绒服、比基尼。
    女人所有的世俗梦想都浓缩在这间房子里。
    这里是商品拜物教的圣殿。
    如果金钱物质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,何必喜爱迪士尼里的公主,每个豪宅里的女主人都是这个世界的公主。
    公主这个词就很有深意,生而高贵,人上人,与之对立的词是平民。
    从小就听这样的故事睡觉:作为女孩要漂亮,见到王子要展现善良和歌喉,嫁给他之前会受点罪,但这是值得的,想住城堡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。
    巫雨清不知道自己的证件现在在哪里。她没有把行李箱放回原位,坐在衣帽间的沙发凳上。
    她的位置,正对的是包包架,各色各款的包映入眼帘。
    奢侈品的溢价之夸张,但它们之所以叫奢侈品,就在于这荒诞的溢价。
    巫雨清的第一个包是妈妈送的。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,妈妈把爱马仕的康康包放到她眼前,说女儿的第一个包由妈妈来送。
    “男朋友要找喜欢的,而不是送你包的。”妈妈说,“家里不差钱,你不会没房子住没饭吃,安全和温饱都解决了,对自我价值的追求才会带来稳定持久的快乐,新包的快乐顶多维持一周。”
    “你长大了,要是喜欢奢侈品,自己挣钱买,不要伸手朝别人要。”
    “任何东西都不要朝别人要,自己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