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新朋友(第 2 / 3 页)
渐渐医生也不太强求她按时报道,偶尔一次即可。
    这天,午后下起大暴雨,雨点冰雹似的砸在窗户上,狂风呼啸。
    她坐在诊室内,本打算结束离开,不得已被大雨困住。
    心理医生总归有话讲,不会让人觉得闷:“清釉,刚好你今天在,我有另外一位女性客户说想认识新朋友,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?”
    “可以呀。”章清釉并不排斥,甚至隐隐有种共鸣。
    她也没有太多朋友,梁晟走了以后空留大把时间不知该如何渡过,倒是该认识个伴。
    心理医生很高兴,带她去楼上的私人房间。
    房间墙壁是刻意粉刷后的灰白斑驳,几樽石膏雕像乃陈列的艺术品。
    据心理医生所言,这些都是客户本人的布置,经常会来房间坐坐。
    章清釉混在真病患堆里,下意识认为这位客户的情况一定很严重,大概是虚弱卧病在床的那类。
    然而并非如此。
    远处,女子放下花瓶里的干枯枝叶,仿佛她才是满室唯一的鲜活颜色。
    “你好,我叫时芙。”
    来人与章清釉年纪相仿,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,样貌浓烈而宁静,气质端庄而慵懒。
    章清釉莫名觉得她熟悉,微笑:“嗨,你好,我是章清釉。”
    两人在窗边坐下,很快地聊起天。
    原来,时芙是她的邻居,园林别墅左侧那栋就是她家。
    “我偶尔会看见你,你和你老公很恩爱。”时芙身上有种吸引人的忧郁,说的每个字都和音符一样美。
    章清釉对隔壁别墅的唯一印象就是杂草丛生,笑道:“你家的树不常修剪吧?叶子长得我以为没人住。”
    “是我家的两只兔子不让剪。”时芙边抱怨边给她看照片。
    章清釉见过魏琳家里养的兔子,看到照片上两只过分可爱的侏儒兔,约莫能感觉出品相完美,是极其昂贵的花色。
    “喏,这是老大,老大昨晚还欺负我咬我呢。”时芙指向其中一只兔子。
    “咬你?”章清釉吃惊,以为兔子温顺,不怎么咬人。
    时芙说的下一句话,她却听不太懂。
    “对呀,幸好有树挡着,不然我都没法见人了。老二也是,我明明要去睡觉了,它还缠着我不让我睡,床都快挤不下。”
    照例来说,一个女人再加上两只侏儒兔,再小的床都绰绰有余。
    但章清釉没舍得开口问,也许兔子是陪伴时芙治疗抑郁症的重要角色呢,她贸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