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纸灯上写心愿(第 2 / 2 页)
明一二。
    “所以呢。”
    曹律微微叹气:“看了,没有法律问题,人为失误而已。但是我们负责取证的同事有手段,拿到过那份文件的原稿。”
    梁晟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。
    成王败寇,他已经做到了他想要的位置,任何的挑拨翻旧帐都是徒劳。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只是说一说,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,”曹律让他宽心,和盘托出,“原稿上,除了员工的指纹,还有你的指纹。我跟你合作了十多次,也知道你的做事风格,便没有太惊讶。但…还是不算光彩吧,我就请同事把你的指纹消除了,再将原稿送回去。”
    “嗯,辛苦。”
    曹律也是在权贵堆里周旋惯了,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。
    湖边,喧闹声散得差不多了,身穿浅灰色职业裙装的女人沿着护堤慢行,手里捧着灯,美若画中人。
    曹律哪还看不明白真相:“晟总,按照我们的行话讲啊,前科难消,本性难移,该遮掩的事,要么从一开始就坦诚,要么这辈子都烂在心里。冒犯了。我太太正找我,咱们改天再约时间聊。”
    梁晟送了对方两步,转身就朝湖边走,追上她,熟稔地揽过她的腰,好似一对寻常情侣,平静美好。
    风吹得纸灯声声作响,他一时想起梁律的话。
    坦诚或者腐烂。
    他永远是会选择后者的,但问题在于,她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一部分的真相了。
    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自心底涌起,梁晟突然停下脚步,盯住她手里的纸灯。
    她措手不及,遮掩的机会也无,一行小字直接被他看了去。
    “章清釉,”他变了声线,自嘲,悲哀,殇怒,各种各样的情绪瞬间交杂在一起,出口时却平静地过分,“你希望…我不要再回来?”
    纸灯不稳,随风飘下湖堤,落进水中。
    笔墨很快模糊,与湖水融合。
    她写的是:他最好不要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