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六(第 4 / 8 页)
着窗台看她被日光晒到脸腮温红,看到她脑门上贴了个水淋湿的纸巾,喉咙上也贴了个,被发挡住的冷白脖颈也贴了张。
    他知道她怕热,桌角通常放着一罐冷冻椰汁,常常置身事外,奋笔疾书,对书本课业怀有无上敬意,这份敬意也尤其使得她气质鲜活。
    她笑容开始变多,会自如地跟同桌玩笑,力气大的女孩反剪她手臂往墙上撞,白灰沿着她肩线擦去裸露手臂,在明亮的光线下如同银絮坠入湖面,粼漾着柯煜的渴。
    班上的男生偶尔喜欢捉弄她,趁着她背身看操场,将热气腾腾的蠢逼往她身上去推,然后肆意起哄,吁声不断。
    她在声浪中羞得耳垂发烫,却甚少抗议,更赧然去拒绝。
    柯煜捻着手指,指甲深陷进肉凼,过路人一般漠然经过,但内心沸反盈天。
    那一刻是怎么想的。
    他想到自己的妒意正演变成怒意
    他想到他默默不语的窥视,早已歪曲成窥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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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喜朝正在鼓起勇气。
    大概是从生日那天开始,或许更早,从她搬离苟方许周边时,她就察觉到自己好运来临。
    她的努力开始有回报,期中考进步明显。她和媛媛的关系变得更亲密,校内活动不再是独身一人。
    最关键的,或许要感谢柯煜。
    她俩依然是,即使在走廊上相向而行,也不会让任何人猜疑他们有任何联系的平行线——云泥之别,八杆子打不着,却也绝对自洽。
    她在新的年岁,曾因为柯煜的顺手祝福尝试着许愿更勇敢,她吹灭掉蜡烛,就期冀自己的愿望要靠迅捷行动以努力实现。
    她还许愿更积极,更外向,更乐观,不仅是成绩和交际,甚至还“一步登天”地想要站更高,看更远。
    这是可以的吧。
    她没有太贪心吧。
    从最基础的开始,她有心力地去竞选那个卫生委员,她主动跟江春华沟通,春华说,“那你在班会课上做个小竟演吧,让大家都投投票,最主要的是,你得让大家都知道你。”
    “林喜朝,你好像还从来没做过自我介绍吧?”
    是的。
    没有,一次都还没有。
    所以在第三次月考结束,周五班会课,江春华特意腾出5分钟的时间让她做个小小演讲。
    林喜朝嘴巴里的薄荷椰奶糖将将融化,她呼出一口气,跨上讲台,在黑板上板正写下:
    林,喜,朝。
    “大家好,我叫林喜朝,喜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