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四(第 4 / 11 页)
气裹卷着灰丝味漫袭而来,他朝着窗边迈,手搭上窗柩。
    目之所及处,前院的大门外,林喜朝才缓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,她脸上带着麻木与疲倦,暮气沉沉,踌躇着推开楼下的栅栏门。
    柯煜撑靠在窗台看她。
    这个姿势似曾相识,往前倒推差不多快两年,他们第一次见面,柯煜也是这样看着她。
    那时候几近仲夏,日光厚热,雨水充沛不绝,连回忆都带着潮湿泥腐的腥骚之气。
    这些画面被柯煜剥离在时间线以外,成为反复涂摹至纸张皲裂的速写稿,成为某种下流欲望的源头及佐证。
    他惯常作以旁观姿态,在心里来回谛视,感受,辩证,观测林喜朝,就像是观测被插压在厚重书本里,一朵缺失养分的干燥花。
    在某个时间刻,现在还是未来,他意识到自己必定要面临某种抉择——是成为其重焕生机的养料,抑或是,毁人也迫己的燃料。
    楼下的林喜朝走进家门,柯煜的指尖敲打在窗台,趴地关上了窗-
    新一周升旗仪式,学生们集合在操场。
    二楼三楼的人群从走廊上相向而行,柯煜和蒋淮呆到人散了个干净才往下走,楼道里已经通畅,他们散聊着天,柯煜揣着兜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,直到迈步到拐角之处,蒋淮小小地嘁了一声。
    柯煜抬头便对上林喜朝的目光。
    他脚步顿了顿,但下一秒,林喜朝就埋头提块了步伐,几乎是贴墙在走,很快就经过了他俩。
    柯煜回头目送她的背影,又听到蒋淮在一旁啧声,
    “那女孩儿真有意思,走廊这么宽她还让着我俩,所以我俩身上是有啥东西么。”
    “而且我上次帮她请假,她也一点儿表示都没有,也不过来说声谢,真行。”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她?”柯煜偏头看蒋淮。
    “对啊。”
    “就为着去请假,找江春华的新办公室就费了我很大劲,进门又被老春闲批了个几分钟,烦死。”
    他听到这里,舌尖滑了滑唇角,就好像想起什么似地问,“所以你上次是怎么帮她请的,你那会儿知道她叫什么?”
    蒋淮愣住,下意识回,“她校牌上不写了她名字吗。”
    然后,他几乎是不经思考地,极其顺畅地报出了林喜朝的班级和名字,
    “高一文五,叫林喜朝。”
    柯煜歪了歪头,微抬下眉骨,
    “所以你上次是看到了她的校牌?”
    两人已经迈步向楼梯,跨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