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二十九章 从容写去(第 13 / 16 页)
休息,稳住呼吸,便走桩下山,返回学塾。
    陆沉随后带着宁吉来到别处山头,名为乌泥潭,潭中鱼类与别处异,此地鲫鱼与泥鳅,身上皆有一条金线。
    这也是一处每逢大旱的祈雨之地,上了岁数的乡贤耆老,需要先在祠堂斋戒三日,然后上山来此祈雨,往往不等下山队伍返回村子,就有下雨的迹象了,极灵验。
    宁吉问道:“那位被从天上贬落凡尘的雨师,当年莫非是在这边落脚吗?”
    陆沉笑道:“这可说不准,谁知道呢。当地的乡土传说和地方县志,只说与某条过路的蛟龙之属有关,并未提及那位雨师。”
    学塾下午,未时开课,至申时中结束,蒙童就可算下课放学了。
    一天下来,差不多是三个半时辰。除了日课之外,每个月学塾还开设有三堂月课,在提前下课半个时辰的某天下午,申时起,一般都是陈平安传授蒙童额外的读生书和习字课,这类生书,在蒙学课本之外,也无课业要求,陈平安会拿出十几本不同门类的书籍,涉及音韵金石、天算水地、典章制度等,让孩子们自己翻看,有问题就可以跟他询问生僻字或是某句话的语义。
    陈平安也会拿出一些实物,放在桌上,类似版刻一般书铺随处可买的几本碑帖,自己雕刻的几方印章,瓷器等等,让蒙童有个最为直观的印象,弄清楚一个什么是什么。
    再就是一些农忙时节,乡塾就会只上半天课。
    那个教书先生也会帮忙下田地干活,便有一些老人,在背地里聚在一起,笑言几句,类似陈先生做起农活,真是一把好手,比教书强些。
    为了抢水,上下村子之间,时常启衅殴斗,大规模械斗都有可能,可只要没闹出人命伤残,县城那边一般都不管这些。
    学塾下边几乎都姓陈的村子,跟那个山坳入口处最大的浯溪村,双方抢水最凶,前不久就狠狠打了一架,两个村子里边几乎所有的青壮都参加了,因为学塾这边有个孩子,他父亲也在其中,这个看似闷闷的木讷汉子,下手却够狠,估计浯溪村那边是知根知底的,数人围殴,原本就是双手笼袖蹲在远处看热闹的陈平安,见那汉子给人一扁担抽冷子打翻在地,只得一路小跑过去,在一路乱棍如雨、锄头当中,找准机会,扶起那倒地汉子就跑路,
    浯溪村几个妇人,不知是觉得这个教书先生实在欠揍,还是觉得青衫长褂布鞋的男子,与寻常看腻了的庄稼汉子不一样,嬉笑着就上去拦路,亏得那教书先生脚底抹油跑得快,倒是那个汉子,喘过气来,只是跟教书先生点点头